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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朝驰坐在那儿吸溜吸溜吃面条，姜棉就坐在他旁边。

    也不说话，只笑着托腮看着他。

    看得陆朝驰都不好意思了。

    陆朝驰小脸一红，“你、妈妈，你别这么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看不够啊。”姜棉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。

    “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，我就总也看不够，每次B超时，都让医生照一照你的脸，让我多看两眼。”

    陆朝驰听到这话一愣。

    虽然先前已经听妍阿姨说过了，也已经相信了。

    但还没有听姜棉说过，此刻听到姜棉亲口说起曾经，他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孩子的大眼睛眨了眨，认真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医生也很忙的，当然不会每次都能答应我。后来我就觉得，能听到你心跳声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姜棉弯眸笑道，“我就买了胎心仪回来，自己学会怎么在肚皮上找准你的位置，听你的心跳声。我还录下来了，每天的都录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，录在了她生前的那台手机上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曾经的手机，姜棉觉得，既然事已至此，自己和陆泊舟，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。

    还是得回去公馆一趟，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。

    陆朝驰听得有些入迷，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买了很多你的小衣服，小玩具什么的，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用上。”

    姜棉没法和孩子说太多这些，起码在他还这么小的时候，自己没法和他说太多。

    因为故事并不美好，真要说下去的话，再不多久，就要说到她死了。

    姜棉轻轻摸着儿子的脸，低声说道，“儿子，我在你出生之前，就已经爱了你很久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陆朝驰眼圈红了，他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，眼泪吧嗒吧嗒滴进了面碗里。

    大概是今天接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，也或许是因为哭得太久。

    陆朝驰很快就困了，姜棉哄他睡了，给他盖好被子之后，就从卧室出来，将门轻轻掩上。

    宫妍还在客厅里坐着，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办公，看到姜棉出来，她停下敲键盘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睡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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